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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:抉择之是去是留18

一个月黑风高夜,两抹身影潜入月国皇宫。

躲躲闪闪来到一个荒凉,阴森森的废弃宫殿中。

黄妙妙缩着脖子,拉着前面人的衣袖,哆哆嗦嗦,小声问了句:“箫箫……我们来这里……做什么啊?”

箫忆竹没有说话,而是往后院走去。

当她们来到后院,黄妙妙撞上了前面突然不走的人。拉了拉对方的衣袖,问了声:“怎么了?”

箫忆竹依旧不言不语,望着那口被草丛掩盖的石井好久,才移动了下脚步,走到井边,犹豫了下——最终还是掏出怀里的碧雪明珠,纵身跳了下去。

黄妙妙见对方跳入井中,喊了声:“箫箫……”她发现有回音荡开,紧了紧衣领,闭上眼,也跳了下去。在井里好歹还有箫箫和光亮,可那外面……冷冷清清,阴森诡异,黑咕隆咚的,吓都吓死了!

箫忆竹一手持这雪晶箫,一手拿着碧雪明珠,眼神谨慎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井中的四周。

黄妙妙下来后,走上前,看了看这枯井,拉了拉对方的衣袖:“箫箫,你大晚上不睡觉,跑这里来做什么?寻宝啊?”

一阵阴风吹过,一抹白影飘过。

“啊——鬼啊——”黄妙妙吓得抱住了箫忆竹,眼睛眯出一条缝隙,颤抖问了句:“你……你有……有看到吗?”

箫忆竹依旧不言不语,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。

又一阵阴风吹过,这次却夹在着一股腥臭味,以及血腥味儿。

箫忆竹拦腰抱着黄妙妙,迅速的闪开,手中扔出去的雪晶箫飞旋在井中。

“啊——”一声凄厉的惨叫,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,摔倒在一面井壁处。

箫忆竹收回雪晶箫,看向那披头散发,躺在地上痛哭呻吟的女子。

黄妙妙脸色苍白的看了那女子一眼。苍白无血色的脸,和一双黑洞洞的眼——她转身抱住箫忆竹,哆哆嗦嗦问了句:“她……她是……”

箫忆竹拍了拍对方的背,以示安抚。随后说道:“上次我落入这井中,就是碰到了她,才被吓成那个样子。”

“啊?你都被吓成那样了,你还敢来啊?”黄妙妙抱着对方的脖子,偷瞄了那女子一眼:“她到底……是谁啊?”

箫忆竹看向那凶狠瞪着她,却不敢靠近她的女子,淡淡的说了句:“她就是月华帝投井而死的爱妃。”

“什么?”黄妙妙惊叫一声,随后颤抖着手,指向那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:“她她她……她是……鬼啊!”

“嘘!安静!”箫忆竹见对方听话的捂住了嘴,转对那女子问道:“你为何没去投胎?却待在这井中?”

那女子看了她很久,才幽幽开口:“你为什么不怕我?”

箫忆竹看着她,淡笑道:“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”

“不做亏心事?”那女子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:“世间还有没做过亏心事的人吗?”

黄妙妙看着那仰首笑的凄凉的人,有些同情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那女子转头看向那红衣人,眼睛瞬间睁大,惊恐的嘶喊着:“你是谁?你是来杀我的……不要!不要!”

黄妙妙和箫忆竹对视一眼,迷茫的问道:“杀你?谁杀你啊?你难道不是自杀?而是被人害死的?”

那女子看了看黄妙妙,不再如刚才那么害怕,幽幽的的说了句:“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?说吧!

箫忆竹走上前,叹息道:“你应该去投胎转世,而不是将自己困在井中。”

黄妙妙拉了拉对方的衣袖:“箫箫,我感觉她身上有好大的怨气,我以前听说,凡是死后怨气太大的人,都是投不了胎的。”

箫忆竹望向那缩卷着身子,靠在井壁处的女子:“放下你的怨念吧!人都已经死了,还有什么好计较的。”

“放下?”那女子又哭又笑的说着:“我放不下……放不下……他为什要背叛我?他怎么可以爱上别的女人——”

黄妙妙听着那女子撕心裂肺的怨恨声,抱紧了箫忆竹的手臂:“我听……那个月华帝……他没有忘记你,他到死还握着你们的结发同心结呢!”

“你胡说——你骗我——”那女子站起身来,指着她,凄厉喊道:“他不爱我——就如同,他也不爱公孙羽仪——他爱的是那画中的女子,是那不存在的圣洁女子,这个大陆上的灵女,那个生命之祖——”

“生命之祖?箫箫,生命之祖是谁啊?”黄妙妙缩着脑袋,小声的问了句。

箫忆竹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!”她来到这里之后,看了很多的书,可是有些事……却是书中没有记载的。如同那个神秘的灵光村,还有现在这个女子口中所谓的生命之祖——灵女。

在她们惶神之间,那女子又试图袭击她们。

一双白森森,长着尖利指甲的手,抓向黄妙妙的脸,黄妙妙惊恐地叫了声:“啊——”

箫忆竹抬手举起雪晶箫,只见雪晶箫大放七彩星光,那女子的手被星光所灼,凄厉的叫了声,被打飞撞在井壁上,滚落在沙土的地上。

“她是什么人?”一道声音突兀响在她们身后。

“啊——鬼啊——”黄妙妙喊了声,钻进了箫忆竹怀里。

北宫冰蒂上前把她自箫忆竹怀中拎出来:“黄妙妙,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吗?本王再告诉你一次,不许再靠近忆儿。”说完,就把人扔到了一边。

“哎呦!我的屁股啊!”黄妙妙惨叫一声,揉着屁股自地上站起来,苦着脸说道:“邪王殿下,拜托不要神出鬼没的好不?人吓人会吓死人的。”

北宫冰蒂瞪了她一眼,转问面前人:“你半夜不睡觉,偷偷摸摸来这里做什么?”

箫忆竹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里,不过想想,可能是发现她起身出来后,便也随后起身,跟在她身后来这了吧?

北宫冰蒂视线落在那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身上:“她是谁?”

那女子双眼湿润,幽幽的唤了声:“璟华……”

北宫冰蒂怒喝了一声:“放肆!你是何人?竟敢直呼我父皇名讳。”

那女子盯着他看,幽幽的低喃着:“是啊!璟华他死了……他不在了……”

箫忆竹看着那悲戚的女子,叹了声气:“数十年了!人事早已全非,你何不放下心中的怨念,去投胎转世,忘记今生所恨所爱呢?”

“忘记?放下?不——”那女子突然疯狂的狰狞的笑起来:“我怎么可能放得下?公孙羽仪她夺了本该属于我的地位,更夺走了我所爱的人——我绝不放过她,我要出去……我要把她从坟墓里挖出来,我要将她挫骨扬灰,让她永世不得超生——哈哈哈!”

北宫冰蒂怒视着她,阴沉着脸,冷声道:“你敢辱我母后,我便先将你挫骨扬灰。”

箫忆竹拉住了要拔刀的人:“北宫冰蒂,你冷静一些,她是你父皇的宠妃,那个投井而死的敏妃。”

北宫冰蒂看了看拉住他的人,又将视线投向幽怨望着他的白衣女子:“她是敏妃?怎么可能……敏妃不是死了四十多年了吗?”他虽未见过敏妃,可看这个女子的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,怎么可能会是死了那么久的敏妃呢?

那女子看着北宫冰蒂,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:“真的很像呢!你真的好像你父皇,同样,也很像你……你那贱人母亲——”

黄妙妙喊了声:“小心——”

北宫冰蒂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,银光一闪,冷月刀便已劈向那女子。

“啊——”一声惨叫,那女子便不见了踪影,唯留地上一滩血。

黄妙妙刚松了口气,便看那滩血突然冒泡,接着一个一个蠕动的东西形成了……黄妙妙拉起他们,喊了声:“快跑!”

三道身影,前后出了石井。

北宫冰蒂问了句:“那些是什么东西?”

“是蚂蝗,就是水蛭。”黄妙妙刚说完,那井中便出来一只一人多高,水桶粗大的大水蛭:“妈呀!救命啊!”

箫忆竹拉住了要跑的人,云淡风轻的说了句:“她出不来!”

黄妙妙停止了乱蹬的腿,回身看向那似是痛苦扭动的血色大水蛭,问了句:“它怎么了?”

箫忆竹没有回答黄妙妙的话,而是直视着那只大水蛭,说道:“你醒醒吧!人与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”

那只大水蛭竟发出声音来:“你胡说——胡说——”

黄妙妙听着耳熟的声音,问了句:“你是哪个女鬼?”

箫忆竹怜悯的望着她,叹息道:“你心里一直很清楚,你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就算你放弃毕生修行,占了那金家小姐到身体,能迷惑他一时,却迷惑不了他一世。人妖殊途,他一旦登基为帝王,便有百神护佑,你对他施的法,便会消散。所以,清醒的他,才会娶了公孙皇后。可念及你与他的旧情,所以他才未揭穿你。若不是你离开金家小姐的身体,妄图以真身害人,他也不会狠心囚禁你于此!”

那大水蛭喊了起来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?”

箫忆竹叹了声气:“我落入井中,你便想占据我的身体得以出了这口井。可是你没有想到,竟会被我身上的雪晶箫所伤。所以你便故技重施,妄图迷惑我。”

“是啊!”那大水蛭叹了声:“可是我失败了,你根本不受迷惑!”

箫忆竹望着她说道:“那是因为我学过心理学,在我感觉到不对的时候,便封了自己的的听觉,以及视觉。”

“难怪当时救你出来时,你会不言不语,双目无神。”黄妙妙真心佩服她。这事儿要是换做他人,就算不被吓死,醒来也会疯掉。可她却还敢来这虎狼之地,更敢跟一个妖精像好友般谈话。

那大水蛭突然笑了起来:“世人皆醉,而唯你独醒!真是讽刺,可悲啊!”

箫忆竹踏前一步,怜悯道:“回头吧!只要你肯回头,你可以回归你的家乡好好修炼。千年后,修成果,忘记凡尘情爱,做一个无忧仙人,不是很好吗?”

那大水蛭身形微变,云烟飘浮,她已化作一个白衣女子:“我回不去了,遇上他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我再也回不去了!”

突然,一团火自草丛中轰然燃起,照亮了这个黑夜。

“不要……”箫忆竹想上前,却被北宫冰蒂拉住。

那井口烈火中的白衣女子,温柔地笑着:“谢谢你!数十年来,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,也是第一个不把我当妖精,和我好好说话的人。”

箫忆竹摇着头:“我不明白……既然你已放下了怨念,为什么又要……”

烈火中模糊的脸上闪着泪水的光泽:“因为爱太苦了,我累了!不想再用千百年去记着那段无果的情了!”

轰的一声,房屋开始倒塌。

黄妙妙和北宫冰蒂拉起那失神的白衣女子,飞身向外奔去。

箫忆竹望着那火中对她微笑的女子,那一张一合的唇,对她说了声“谢谢!”

黄妙妙见已到安全地界,长舒了口气:“这人……不对!这妖……不,这个女子,她也太极端了吧?怨恨了数十年,好不容易被你劝的放下怨念,结果……却点了把火把自己给烧了!本以为身为人皆为情所困,没想到这身为妖……不过也是!有时候人啊!未必有这妖有情。”

北宫冰蒂瞪了她一眼,当着他的面说他父皇,这女人是不是活够了?

“哎,你别这么瞪着我,我说的是实话。就算她是迷惑的你父亲,可是……她却是对你父亲真心的。你父亲千不该,万不该!都不应该用咒法封印她。一个女子,被困井中那么多年,还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无情的所困。放在谁身上,谁都会起怨念的好不好?”黄妙妙才不在意对方凶狠狠瞪着她的眼神呢!

她就是觉得这个水蛭精为了那个什么月华帝,放弃毕生修为,化为女子爱那个男人那么多年,不值得!最终落得,属于她的后位没了,属于她的丈夫,和那份爱恋,全都没了!最后还落得被囚禁数十年,终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。

箫忆竹望着那座被火吞噬的宫殿,眼中蓄起了泪:“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!”

北宫冰蒂拭去她脸上的泪,揽她入怀:“这不关你的事,就算你不去找她,一旦她为恶,灵光族人也必会来诛灭她。”

箫忆竹抬起头望着他,问道:“灵光村—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?”

“我也很好奇哎!”黄妙妙插话道:“你们这个大陆的人,明明不信鬼神,怎么会有一个可诛妖驱邪的灵光村呢?”

北宫冰蒂纠正道:“不是不信鬼神,而是不奉鬼神。”

“不奉鬼神?”黄妙妙不甚明白的问道:“这有区别吗?”

“有区别!”箫忆竹解说道:“不信,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。而不奉,是不供奉,不敬拜那些鬼神。”

黄妙妙奇怪的看向北宫冰蒂,说了句:“你们这里的人也太怪异了吧?”

北宫冰蒂望着夜空,凌傲道:“天上诸神与我们何干?我们不需要他们的保佑,也不愿供奉他们。”

黄妙妙与箫忆竹对看了一眼,又都将视线投向那凌然倨傲,眼中似乎还透露着不屑与厌恶的人。他和神仙有仇?或者说,这整个大陆的人都和神仙有仇?

邪冰弄月

一大早,便听说卫珂铭前来拜访。

箫忆竹与黄妙妙来到花厅,便看到端坐在哪的卫珂铭。

卫珂铭抬眼望去,见到来人,自椅子上起身,上前盈盈一礼:“梦灵公主!”

箫忆竹对于这样多礼的卫珂铭,一时还真不习惯。她走过去扶起她:“珂铭郡主不必多礼!”

卫珂铭看着面前淡笑怡然的女子,微笑道:“珂铭要回去了,家父来信,说已为珂铭则定良婿。自此一别,恐怕再无相见之日。所以珂铭特来拜别,愿梦灵公主与邪王,能早结连理,幸福百年!”

箫忆竹淡笑回礼:“多谢!在此,也祝郡主与郡马,婚后甜如蜜,相亲相爱度百年。”

卫珂铭点了点头,盈身一礼:“就此拜别,梦灵公主保重!”

箫忆竹淡笑道:“我送珂铭郡主一程,请!”

黄妙妙望着携手离去的二人,得!两个大情敌,一个被囚禁月牙山一生,一个远嫁死生不复相见。这局,可说是赢得漂亮。

邪冰弄月门口,卫珂铭回身一礼:“梦灵公主请止步,马车就在外面,珂铭就此拜别!”

箫忆竹淡笑回礼:“那就不远送了,珂铭郡主一路保重!”

望着远走的马车,黄妙妙说了句:“看来这珂铭郡主也不是那么讨厌嘛!”

箫忆竹笑了笑:“可恨之人,必有可爱之处!卫珂铭与怜月……都是可怜之人。若我没来此……她们也许……”

“就算你不出现,北宫冰蒂也不会喜欢卫珂铭。”黄妙妙叹了声气道:“还有怜月,她和北宫冰蒂是叔侄,注定了是个悲剧。”

明月星辰,子时夜半。

黄妙妙突然大晚上不睡觉跑来:“箫箫,那个天……”当看到伫立院中,仰首观星的人,她走了过去。

“时间到了!你的抉择呢?”箫忆竹收回视线,看向身旁人。

黄妙妙望着突变的星空,唇边一抹苦笑:“抉择?自然是回家了!”

箫忆竹抬头望向北方一颗忽明忽暗的明星:“北宫冰蒂晚饭后,被召进了宫,到这个时辰了……也没回来。”

黄妙妙沉默不语,望着满天星斗的夜空。

箫忆竹见身边人不答话,伸手指向那颗明星:“它,就是古人所说的紫微星,也就是所谓的帝王星。”

黄妙妙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:“那不是北极星吗?”

“是,它是北极星。”箫忆竹收回视线,走向一个花坛处坐下:“东方人把它当成帝王星,西方人……好像就是小熊星座的主星吧?至于它在科学家眼中,那就是北极星。”

“你也不清楚这些星象吗?”黄妙妙走过去,在她身边坐下。

箫忆竹摇了摇头:“别把我真当全能人!对于星象……只是在外公和爷爷喝醉的晚上,他们斗嘴的时候,拉着我对我讲的醉话中知道的。”

黄妙妙勉强笑了笑:“他们很爱斗嘴吗?”

箫忆竹点了点头:“嗯!他们很爱斗嘴,不过很奇怪,只要他们是晚上喝醉酒斗嘴,谈的一般都是天文星象。”

黄妙妙望着北方的那颗明亮的北极星,叹了一声:“也许这就是天意吧!命中注定我们会有这一劫,所以在很久前……就让你开始接触所谓的星相学。”

“也许真如你所说,一切皆是命中注定!”箫忆竹望着那变得微弱的紫微星。这次陨落的……到底会是哪位帝王呢?

翌日

箫忆竹自睡梦中醒来,便看到了守在床边,一瞬不瞬望着她的人。她揉了揉眼,坐起身,伸手贴上对方的脸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北宫冰蒂拥她入怀:“忆儿,我要走了,马上就要走了!”

“走?走去哪里?”早上刚醒来的箫忆竹,脑子有些迷糊,不明白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
北宫冰蒂看着那双眼透露着迷茫的人,笑了笑:“边境传来消息,玑玥国大肆调兵,已集结黑山弱水。”

“西岭漠?怎么会……”怎么会这么快呢?箫忆竹担忧的看着他:“你会有危险吗?”

北宫冰蒂听到这话却笑了:“你忘了我怎么被人称作邪王的了?”

箫忆竹笑了笑,她当然记得——那个十九岁的少年,一怒灭了日耀国的事迹。

“别担心!等这战事一了,我就回来与你成亲,到时候……”北宫冰蒂顿了下,笑抚摸着她的头发: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一个清静美丽的地方。”

箫忆竹笑点了点头:“好!我等你!”

三军待发,帝王亲送君远行。

北宫寒月双手端起酒盏,敬上:“待皇叔归来,侄儿定十里相迎,把酒尽欢!”

北宫冰蒂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:“准备好佳酿,你皇叔我到时,可要与你小子不醉不归。”

北宫寒月与他击掌握拳:“一定!”

北宫冰蒂翻身上马:“出发!”他回头看了眼城楼,哪里有一抹白影。忆儿,等我,我一定回来娶你。

箫忆竹迎风伫立在楼头,望着那随军远去,身穿银色铠甲,黑色披风迎风飞扬的人。唇边抹出一丝笑意,北宫冰蒂,我定给你个大惊喜。

——黑夜中的弯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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