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，你是认识何茵的，为什么要撒谎？你知道她化作厉鬼，并在你的酒吧里杀了人，你到底要隐瞒什么？”
孟浩明抿了口酒道：“我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我不相信他迫不得已的鬼话，但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，于是对他道：“你现在补救还来得及，告诉我，那个人渣的名字。”
孟浩明摇头：“不行！我们是有原则的，不能透露客户信息。”
“去TA妈的原则，你要是真有原则，你就不应该让你的员工被骚扰。何茵的怨气越来越重，再这么搞下去，你的小命都保不住。”
他把酒杯放在茶几上，我们是在他的二楼办公室，孟浩明用手指掰开百叶窗，朝楼下看了几眼，指着6号卡座道：“你去问吧，那位置被他常年承包，我想他应该在里面坐着。”
我见他丝毫没有陪我下去的意思，知道因为某些原因，他不能出面。只能自己下了楼，朝6号卡座方向走。
单号卡座是半包围状，双号的卡座更像是包间。人还没有走近，便听到六号卡座里男子的Y笑、女子的娇笑声传出来，隐约有个让人觉得有些耳熟的声音在说：“贺老三那王八蛋，老子迟早搞死他。”
我走过去敲了敲门，有个穿着西装，脸上有道疤的瘦瘦男子出来，狐疑的看着我：“找谁？”
我从他头顶望向卡座内，隐约见个黝黑的留着小胡子的胖子，正在搂着一名女子上下其手，嘴里还在说着：“TA妈给脸不要脸！”
我收回目光，对疤脸男子道：“我找海哥，牛大海，跟他谈点儿事儿。”
疤脸男子关门回了卡座，一分钟后又开了门：“海哥让你进去。”
我抬脚就要往里走，男子拦下我道：“抱歉，我们得搜身。”
我伸手挡住他：“你有搜查令吗？”
卡座里的牛大海朝我这边望了一眼，推开身上的女子，对疤脸喊道：“不用搜了，你让他进来。”
刀疤男子让开了路，走进卡座内，发现围成一圈的沙发上做了七八个男子，每个男子身边都有一个陪酒的女子。
牛大海冲我冷笑着：“贺老三的朋友来啦？这两年贺老三换了口味，开始喜欢起白白嫩嫩的小男生来了？”
沙发上几个男子哄堂大笑，几名陪酒的女子也捂着嘴偷笑。我倒退着走到卡座门前，转身将门反锁了，一脚踢翻了站在我身边的刀疤。
那几个人噌的一声露出弹簧刀，面色凶狠的看着我，牛大海举手示意几人坐下，眯眼睛看着我：“不要跟我说，你是替贺老三过来出头的。给我个合理的理由，不然我让你走进来爬出去。”
我将牛大海身边的女子撵开，往他身边一坐，手搭着他的肩膀道：“海哥，认识何茵吗？”见牛大海眼神迷茫，我边掏出何茵的手机边道：“想不起来没关系，这儿有照片儿呢。”
我打开手机递给牛大海，看着他的眼睛。牛大海看到何茵的照片儿后，瞳孔往里缩，眨了下眼睛后又恢复正常，将手机还给我道：“不认识，没见过这个女子。”
我将手机放回兜里，端起牛大海面前的酒杯摇晃着道：“听说你有一个小弟死了？就是最近两天的事儿？我还听说下T都被撕烂了？海哥，别说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！”
牛大海往沙发上一靠，点了跟烟叼在嘴上，闭着眼睛道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
我看到他的脚在微微颤抖，知道他其实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。他猛然睁开眼，指着我的鼻子道：“回去告诉贺老三那个怂包，别想着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法子整我，我告诉你，我牛大海是吃死人肉长大的，从来就不怕鬼！”
他手背对着我招了招，贴着铝塑板的墙壁反光中，我身后两个人拿出弹簧刀朝我过来。
先下手为强！后下手遭殃！我看准时机，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，顺势就是一个回旋踢！
两个人脸上一人挨了一脚掌，捂着脸倒在地上，沙发上其他几个人同时站了起来，我将手中的高脚杯在茶几上一磕，一拳砸在牛大海肚子上，将高脚杯的碎口抵着牛大海下巴上的肥肉道：“海哥，明人不说暗话，何茵在被你下毒手后自杀了，现在已经化作厉鬼，正在四处找人报仇。我想你一定知道了，不然脖子上也不会挂了辟邪符！”
我一把扯掉他脖子上的红绳，拽出来一块儿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牛大海是怎样一个人，我只从贺老三嘴里听说，贺老三的话也是半真半假，不过我关牛大海的面相，眼仁儿小眼白多，两只吊角三角眼，眉毛四散开来，鼻子边儿上还有一个痣，光看面相便知是大奸大恶之人。
也许是因为贺瑶瑶的原因，我极度厌恶此人，手段自然是凌厉凶狠了些。
牛大海被扯了符，又没利刃抵在脖子上，口气缓和了些：“小兄弟，有话好好说。”
我凑近他道：“那麻烦海哥你想一想，有没有见过何茵这个人。”
牛大海点了点头，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：“见过见过！”
我微笑道：“真见过啊？那再麻烦海哥想一想，你是在怎样一种情况下见到她的？”
牛大海闭了嘴，目光望着别处不言语。我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，这照片是刑警队拍摄的事发现场照片，死人自然是被何茵鬼魂杀掉的高个子，下T只剩下一个窟窿，两只眼睛瞪得老大，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。
牛大海接过照片儿看了一眼，手一哆嗦，照片儿落在了地上。旁边几个小弟一看到照片儿，纷纷后退了一步。
我一脚踩在他裤裆上道：“海哥，你这工具应该还有很大用处吧？不会已经变成焉了的黄瓜了吧？”
牛大海疼的吸一口冷气，求饶道：“兄弟，兄弟，松松脚，疼！”
我很狠的踩了他一下，收回脚道：“不知道你爽的时候有没有想到，假如你的作案工具被没收了，会不会想起那天你的所作所为？”
牛大海连连点头道：“会！会！”
“那就好，那最后一次麻烦你，帮忙想一想，你到底最何茵做过什么？”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我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，杯子碎口往前一递，尖刃刺进他的皮肤一点点，一滴血顺着杯壁留了下来。（未完待续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