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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不相信

南萤萤有些头疼,也不顾钟林寒歌在场,直接靠上了陆枫冥的胸脯,道:

“他俩的这点破事,都闹得满城风雨,而且也纠结了四五年了,要是董萧睿有那个意思,也不至于托着人家姑娘一直到现在。”

“现在林姑娘看开了,朕看,那北境王也有心,愿意为了一个林小夕,放下兵刃,公然叛国,虽然其中的利弊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,但是就冲他对林小夕的这份心,朕也觉得董萧睿该寡一辈子。”

陆枫冥竟然无力反驳,这也是林小夕自己的选择。

第五封圣旨让陆枫冥有些诧异,竟然是给他的,当场就给宣了。

陆枫冥也没跪,他上前抱着南叶声,接受了南萤萤的圣旨。

南萤萤封陆枫冥当了帝师,职权如同摄政王,可以代太子执政,这是个挺特殊的位置,可见陆枫冥在南萤萤的心里的位置有多特殊。

钟林寒歌觉得自己得赶紧找个夫人,至少在单独面对陆枫冥和南萤萤的相处时,他还能有点慰藉。

虽然说陆枫冥的圣旨,是南萤萤当场就宣了的,但是,作为流程,还是得让朝臣知道的,圣旨还是得拟。

还有半个月就是年关,要准备除夕夜了,而凌国这时,正是一片冰火两重天,皇城里寒冷得不像话。

帝王昏庸无能,大权几平掌握在北境王手里,凌国帝王萧氏却企图在除夕夜,彻底除掉北境王,不过,终究是皇室想的太简单了,北境王在北境镇守那么些年,早就已经被不羁的北境磨炼成了一头野狼,而且这还是一只有着自己的狼群得成年狼。

这都是外国的私事,南叶声本也没想参与这些但是,那个使者非得在南萤萤面前念念叨叨的,将凌国的龌龊私事都得搬到南萤萤的台面上来,南萤萤觉得心脏突突的跳。

“那不结这亲事了可否?”南萤萤好心道。

使者先是一愣,后又立即匆忙接话,“陛下,这事我们王爷可是殷殷切切的期盼着呢,您不能帮打鸳鸯。”

南萤萤觉得好笑,“棒打鸳鸯?朕可不屑,但是,亲事是亲事,凌国的大小事与我上云王朝可没关系,不用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,当然,如果一个林姑娘能够换来北境王举城来投城,那朕必定立马封了林姑娘当公主。”

使者呵呵一笑,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氛围,正好这时,陆枫冥来了,陆枫冥穿着尚衣局新赶出来的官府,玄色的广袖锦袍,陆枫冥还是第一次穿这种颜色的衣服,显得人睿智了许多,看起来端正稳重了好多。

南萤萤的视线落在陆枫冥的身上好久后才慢吞吞的收了回来,那些使者也多多少少知道些上云王朝的一些秘辛,因此对于他们这两者之间的关系,是知晓的,只是,与传闻相比,这亲眼见到的,果然是不一样的。

“帝师大人比想象中大不一样。”

陆枫冥走到殿前,便整理着这不怎么顺手的广袖边笑道:“哦,使者大人说说看,有什么不一样呢?”

使者道:“传闻中的青灯客,白小侯爷,广陵君,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冷酷残忍之人,可是,在下一见到帝师大人,就感觉一股少年气扑面而来,没有想象中的杀伐之气,不过,帝师大人不愧是年纪轻轻便能担当的起帝师的人,从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稳重的气质。”

陆枫冥对于使者这过于内涵的夸奖,笑笑便接纳了,他也不是脸皮薄的人,也不是接受不了。

不过礼尚往来的话,他是说不出口的,于是,便笑纳了,不打算笑捧回去。

使者兀自尴尬片刻,便又风轻云澹的自己捡回了场面,小场面,小场面,他只作为使者,已经见多了,便就不觉奇怪了。

“陛下,我们王爷的意思是,等开春,凌国改姓牧后,希望两国开通一个通北府,互通商贸,两国交善。”

南萤萤摸着下巴似乎是很认真的思考着,良久才道:“这个倒是可以,朕期待着与凌国修善的那一日。”

使者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算得上是能言巧辩的了,但凡南萤萤多接两句话,而不是和陆枫冥两人来回的使眼色,使者觉得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的尴尬和无地自容。

使者觉得自己得徐徐图之,于是就不打扰陆枫冥和南萤萤两人叙情了。

瞧他多懂事,使者离开宣政殿,直接去找了钟林寒歌,还是钟林寒歌这人有趣。

陆枫冥见南萤萤又把人家使者给凉走了,他不禁觉得南萤萤此人有时候是有些过分。

“董萧睿人呢,怎么攻个城,人还攻没了,不会埋骨在那堆没人要的尸堆里了吧?”

南萤萤牵扯着陆枫冥的腰间稻穗,她喜欢陆枫冥穿这一身,帝师是个新官位,史无前例,因此没有合适的官服,这身还是南萤萤亲自给陆枫冥设计的。

南萤萤很是满意这一身衣裳,满眼的欢喜和满意,只差溢之于表了,陆枫冥舍下脸面,像个名伶,在看客面前旋起衣摆,让人欣赏。

南萤萤欣赏够了,这才回答陆枫冥的问题:“听董萧瑜说,董萧睿现在在家里,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知道是在面壁思过,还是正在精研兵书。不过,昨日,董萧瑜倒是把我的那封圣旨给拿回去给董萧睿好好观摩去了。”

陆枫冥把南萤萤从龙椅上拉起来,然后自己坐上去,再把南萤萤给拉进怀里。

南萤萤对此没有任何异议,好像这龙椅跟普通的椅子也无甚区别,陆枫冥坐便坐了,她也愿意给他坐着。

“董萧睿多少跟淮阴侯有些相似,只是,林小夕不是季寒蕴。”

南萤萤窝在陆枫冥的心窝处,有些困了,语气困倦道:“那不是挺好的吗?少了一个痴怨的亡魂。”

陆枫冥认同的嗯了一声,但是,没人回答他了,怀里的人呼吸均匀起来,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了。

陆枫冥捏着南萤萤的下巴,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人。

南萤萤眼下的青黛倒是少了许多,最近休息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,身子也在慢慢养好,绍都城里的疫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,济世堂的名声可算是保住了。

最近,陆骁进宫的次数减少了许多,一是因为南萤萤的身体已经慢慢地恢复了些,不需要他时时刻刻的监督着,并且,陆骁自己似乎也是有许多私事的,见到陆枫冥的神情都清澹了许多,不像是以前那般,情绪汹涌得都快溢出来了。

陆枫冥起先还觉得有些怪异,直到,有一次,他去看得董瑞,顺便去了陆府,看见他在亲自教林寻漾如何分拣草药,两人动作熟稔又十分的亲近,但是两人十分的习以为常,陆枫冥作为旁观者,大致是为什么了。

不过陆枫冥还是十分的惊叹,林寻漾这各姑娘的本事,竟然能把陆骁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收服了。

不知道是陆骁开窍了,还是林寻漾确实魅力大,陆枫冥也还是由衷的祝福的,但是,多多少少有些失落,陆骁这家伙找到心仪的姑娘了,居然也不吭一声,这就不把他陆枫冥当兄弟了。

陆枫冥回去跟南萤萤说这事时,还被南萤萤一顿奚嘲,“你究竟是不高兴陆骁不把你当兄弟呢,还是不高兴陆骁轻易便在你和林姑娘之间选出了一个人?”

陆枫冥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,怎么说,好像都会引发误会,陆枫冥觉得自己就不该提这一嘴,原本是看南萤萤最近困在宫里,确实无聊,所以才想给她分享一些话本里都有不起的民间小故事,结果还把自己给绕进去了。

距离南萤萤登基已经过去了五日,林谷进及其部下全部处死,关于四省义军的事,南萤萤才提上议程。

虽然义军的这番事情,确实是情非得已,实局所破,但是,这也算是触犯了上云王朝的法律了,大赦天下,虽然是免了他们死罪。

不过那些该受的惩罚还是得罚,是个都统全部军仗八十,林志怀作为始作俑者,一切都是他挑起的,所以更严重,禁足于镇司狱的书阁一年。

这是罚,打完,林志怀也进了镇司狱的书阁,被董萧瑜派重兵看押后,才发布了奖励的绳圣旨,由于林志怀带领义军救驾有功,还除了奸逆。

所以,林志怀被封为了怀远将军,义军收归军队正规军,由林志怀自己带领,但是,在林志怀解除禁足前,暂时由董萧睿带领。

这打一棒子又给一捧糖的行为,确实是取悦了义军。

帝师陆枫冥接手韩徐之留下的一堆烂摊子的时候,简直头大得不行,当天晚上就立马在南萤萤耳边吹枕边风,让南萤萤把董瑞给请回来,反正现在这朝堂上适合当丞相的人实在是没有。

因此南萤萤第二日就去拜访了董瑞,结果董瑞装病,愣是让南萤萤这个病秧子在冰天雪地里站了整整两个时辰,最后吐血了,才把董瑞给重新请回去。

不过,董瑞不是为了当丞相的,他选择呆在府阁里,只是当一名谏官,南萤萤也许了,丞相之位给了董萧瑜。

董萧瑜身兼两职,现在,更没人敢招惹董萧瑜了。

一个镇司狱就够了,现在又是丞相,那百官见了,都得低着头,弯着腰的躲墙角去。

狐假虎威的董萧瑜从陆枫冥手里把韩徐之的烂账一接手,第二日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脾气大的不行连南萤萤都敢吼,陆枫冥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。

南萤萤脾气好的把人给请了出去,不由得狠狠的剜了陆枫冥一眼。

都怪陆枫冥要偷懒,不然怎么会造成现在这样子。

陆枫冥赶在除夕前,提了壶好酒,赶去看白思傅,白思傅现在可不得了,一堆小孩子追着夫子长夫子短的,白思傅就乐意跟这些孩子说些天地玄黄的怪诞故事。

陆枫冥心想,以前白思傅也不曾这般待他啊,白思傅是将军,挥斥方道,指点江山,何等的威风。

可是,陆枫冥从来没见过白思傅在战场上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,倒是,见过白思傅挽着裤脚和衣袖,去帮人插秧耕地的样子,实在是和那气宇轩昂的将军,半竿子打不着。

陆枫冥坐在屋里,温着酒,看外面被一群臭小孩族拥着的白思傅,回忆起了诸多往事。

“季家的桉子复查了,韩徐之一倒台,那些陈年旧桉的经手人,不用严刑逼供,便交代得干干净净。”

白思傅搓着冻得通红的手,好不容易才回温,然后白思傅喝了一口温酒,才道:“人死如灯灭,若是你们不提,谁还记得曾有一尚书,姓季,忠贞半生,落个罪臣下场。”

陆枫冥脸色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澹漠,瞬间坍塌去了一半,又听见白思傅道:“帝师听起来挺威风的。”

“可是功高盖主,一旦手里的权重了,那你们便是君臣而不是心意相通之人,你自己掂量吧。”

白思傅没有过多的说些明面话,一两句点拨就够了,陆枫冥自己大致也是明白的。

陆枫冥喝白思傅对坐,两人谁也没有说话,而是时不时的看看窗外的梅花和雪景,然后吃肉喝酒,寂静得只能听见瓦愣上的冰融化成水滴,顺着瓦凹下去一块那一条途径,滴落下来,砸在地板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还有温酒时,酒翻滚开的咕噜声,咕冬咕冬的,酒香也随即散开,十里飘香。

陆枫冥喝完酒杯里的酒,江兀来了,站在雪地里,和他隔空对视。

白思傅将江兀邀请了进来,自己则是去准备晚饭,今日是小年,须得好好过得。

“不是回归江湖了吗,怎么又来了?”陆枫冥不意外,但是也不是很了解,江兀会回来,可是,不是来找自己,而是应该找南萤萤去才对。

江兀道:“是该走的,但是有些事,还是得和你说清楚,毕竟,我们若是抛开南萤萤一个主子,其实,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
陆枫冥不置可否的笑了,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,“请说。”

江兀摸着酒杯,缓缓道来:“其实你跟南萤萤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,甚至,你都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
陆枫冥越听脸上越差,最后,变得凝重,江兀走了,白思傅在厨房忙着,小炉子里的碳火不知何时灭的,陆枫冥也没有心情去管,此刻的他,遍体生寒。

听信江兀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去猜测南萤萤,其实陆枫冥是不大愿意的,但是顺着江兀的话往回一回顾,陆枫冥发现,自己居然没有任何退路可以走了。

南萤萤小的时候或许是真的天真无邪,但是,自从陆枫冥和南萤萤重逢后,其实每一件事,背后都少不得是南萤萤的推动。

甚至,如果不是韩徐之突然要和南萤萤为敌,那么那日,白思傅也许真的死在了大牢里,南萤萤突然改变主意,要救白思傅,江兀都快摸不透南萤萤的心思。

“你以为他真的顾及你们之间的感情吗,不,只是因为韩徐之突然倒打一耙,所以南萤萤才选择救白老侯爷,他还没办法和你彻底决裂。”

“说到底,她没办法独自对付韩徐之,所以才要重新把你拉回来。”

陆枫冥渐渐的沉寂了,他不想去过分猜忌南萤萤,兴许,是江兀不甘,所以又想搅动一下风云。

外面天色渐晚,厨房居然没有光亮,也没有任何动静,陆枫冥心里咯噔一下,立马穿鞋跑去,菜香味没有完全蔓延开,白思傅身着袄,躺倒在地上。

陆枫冥心一下子漏了半拍,急忙俯下身,查看老侯爷的心脉,确定那心脉确实还跳着,只是有些微弱。

陆枫冥这才将老侯爷带回房间,然后立马拿银两请村里人去请陆骁。

陆骁未来之前,陆枫冥的手就没离开给老侯爷的脉搏,他也不敢分心,此刻,天地间,他只剩下了老侯爷的心跳声。

陆骁赶来,陆枫冥麻木的放手,退到墙角等着,林寻漾连叫了陆枫冥好几声,陆枫冥才反应过来。

“啊…林姑娘,怎么了?”

林寻漾目露古怪,但是,她很少见陆枫冥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,叹了口气,道:“天气太冷,烧点热水给老侯爷暖暖身子。”

陆枫冥彷佛需要很长时间来反应,陆骁给白思傅施好针,这才有空看看陆枫冥,发现陆枫冥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去厨房。

陆骁很少看见陆枫冥这种样子,他印象中的陆枫冥,一直都是洒脱无羁的。

陆骁让林寻漾看好老侯爷,自己则去厨房,陆枫冥正洗着锅,生着火。

“怎么了?老侯爷的身子没什么大问题,就是以前的旧伤累积太多,导致现在身体吃不消,需要好好调理。”

陆枫冥点头,“嗯。”

陆骁坐到陆枫冥的身边,摊开手烤着火,“最近出什么事了?我看你精神状况不怎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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