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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弄月仙子听罢,唰地一挥长袖,气势庞大无比。她愤懑地吼道:“他残害别人,别人就活该;别人干了什么,他就拿出所谓的江湖道义,给以打击,冠冕堂皇,虚伪卑鄙!这世上还有公道么!”说着,她似一条蛇一般“嗤”滑到了游丝倩身畔,一张阴森恐怖的脸逼近了她,游丝倩吓得,连声惊叫,浑身哆嗦着,想躲却无法动弹。

弄月仙子龇着牙,一字一句地道:“我劝你莫要爱他,不然变成了我这模样,方大侠都不好要你了。就让那姓林的贱人去爱吧,纪盟主一定会把她弄得比我还丑十倍,哈哈哈……”

游丝倩惊惧地哭叫着,整个人都快疯了。弄月仙子蓦地止住了笑,厉声喝道:“不许哭!只怕你见了一个人,哭也哭不出来,还会笑,愉快地笑——哈哈哈——去把勾魂使者叫来,我知道他等不及了——”

游丝倩听着,果然连声也不敢吱了。

片刻后,她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:“仙子,你把我的倩儿怎么了,吓坏了她,方大侠可要找你算帐!”是方君行的声音。游丝倩听了,却浑身颤抖起来。先前那方君行居然是勾魂使者假扮的。

勾魂使者信步走了进来,他仍然是方君行的声音、笑容、连眼神也是,但游丝倩却有种说不出的厌烦、恶心,那一吻真令她倒足了胃口。

“倩儿,你还好么?唉呀呀,才一会不见,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——”他体贴而怜惜地道。

游丝倩瑟缩着,强作镇定地道:“快滚,不然我方哥哥真来了,就要你的命,把你变得比那贱人还难看!”

“啊哟,好厉害!”勾魂使者笑道,转而又问弄月仙子,“仙子你看,怎样摆弄她才好啊?”

“那就一边与她欢好,一边吸她的血,这样两全其美,既可让她销魂无限,又可令她痛苦万状!”弄月仙子悠悠笑道。

勾魂使者大笑道:“妙哉,妙哉,这法子真是大合我意!”游丝倩闻言,连呼吸都没了,瞪大了一双妙目,惊悸地望着这两个残忍的魔鬼。

勾魂使者蹲下了身,很轻柔地解着她的衣衫,修长的手似蛇一般滑进了她的衣襟内,在她那娇巧饱满的乳峰上揉搓着,一股奇特的感受,夹着无边的恐惧,攫住了她的身心。她忍不住*起来,又狠狠地骂道:“你这臭男人,我盟主哥哥定会把你碎尸万断,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——”

勾魂使者笑意更浓了,爱怜地道:“你真是个傻丫头,到此际还恋着你的盟主哥哥。你怎么不觉奇怪,为何勾魂使者只剩下了我一人?”他声音低柔起来,透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,像极了纪名扬。

游丝倩也不禁被他的声音迷住了,痴然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还有一个摇身一变,成了万人景仰的武林盟主,哈哈哈——”勾魂使者大笑起来,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裳。

游丝倩顿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,纪名扬那神圣高贵的形象在她心中蓦然毁灭。“你们胡说——”她竭力嘶叫着,已忘了恐惧与羞辱。

弄月仙子在一旁痛苦而愤懑地道:“他若不是有那些风流手段,又怎会令我这样的女人发昏,不顾一切地跟了他,任他摆布……”说罢,她竟流下了泪。游丝倩看着她,已忘了自己的危险,只是瞪着她——能令弄月仙子流泪的男人,只有比她更恶毒阴险。

弄月仙子蓦然收住泪,又开始娇笑起来:“你不信,对么?哪日我捉了你林姐姐来,你不妨问问她,纪盟主的手段如何,只怕在锦春楼,她已经领教够了!”

“我不信——你们在撒谎——”游丝倩疯狂了,拼命地挣扎着,但她无法挣脱那内心的恐惧与绝望。

“放开她——”忽而一个声音冷冷地道,一切陡然凝固了。一位白衣男子缓缓走了进来。他一出现,这恐怖血腥,充满淫欲的人间地狱刹然变成了美好的天堂,闪耀着一种圣洁高雅的光芒,任何丑陋的事物都即刻遁形。这位男子容貌俊美绝世,而他的气质风度更是无与伦比。

那男子环视了大厅一周,慨然长叹道:“难怪人人都称碧凌宫为魔宫,而今看来的确如此。你们这干人的所作所为简直连禽兽不如!”

丑陋凶残的弄月仙子与阴险卑鄙的勾魂使者都屏住了呼吸,不敢言语。白衣男子冲一名侍女道:“去拿件衣裳来,替游姑娘穿上——”而后又恍然道:“一想到我的菲儿也在受着纪名扬那魔鬼这样的摧残,我就心痛万分!”说着他修长的身形抽搐了一下,让人见之肝肠寸断,心碎不已。游丝倩见了,也忍不住想流泪。她一见到这人,所有恐惧都消逝了。他的圣洁、高贵,令她倾倒不已,就连纪名扬也未令她如此着迷。他便如神明一般,令人崇拜、沉醉。

侍女很快便拿来了衣裳,替游丝倩穿上了。那名男子缓缓蹲下了身子,很温和地问道:“游姑娘,你从明月山庄来,可否见到菲儿,我的师妹!”

“你是何人?林姐姐的师兄不是死了么?你到底是谁?”游丝倩恐惧地问道。

“他是谁,你也不知道,真是头猪——”弄月仙子鄙夷地道,转而又对那名男子笑道:“宫主,你对这贱丫头也太客气了,还是交给我处置吧!”

“吴——吴淡天!”游丝倩听罢,吓得直哆嗦,战战兢兢地,半晌也说不出话来。他那圣洁的形象陡然变得比魔鬼还可怕。

吴淡天见她这副情形,感慨更深了:“昨日,我在大街上见到一名小孩在哭,他母亲便恐吓他道:‘再哭,碧凌宫万家的魔鬼就来了!’ 那小孩即刻止住了哭泣。我万家俨然成了邪恶、恐惧的象征,连无知小儿都怕。如今,再有你这帮人胡作非为,残忍凶暴,我碧凌宫的清名更是难以重塑。这真令我痛心疾首!”

说罢,他又转向游丝倩,仍很温和地道:“游姑娘,别怕,我不会伤害你。快告诉我,菲儿到底怎样了?”

游丝倩惊惧地盯着他,语无伦次地道:“别杀我!我不要变得比她还难看——你方才说什么?林姐姐是你师妹?她到明月城干什么?”

她陡然惊呼起来,恍然大悟般,愤恨而忧虑地道:“那贱人要杀盟主哥哥。不——是勾魂使者。该死,全都该死!”她的声音又混乱起来:“你问林姐姐怎样了。很高兴,很愉快呵!那夜,我到锦春楼喝酒,看到盟主哥哥抱着她,向楼上走去,他们的样子好亲密。我气呀,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。——不过,林吟菲那贱人也开心得太早了,全然不知危险就在她近前。她的手搭在盟主哥哥的肩上,还流着血,浸红了盟主哥哥哥的衣裳,可她竟很兴奋,很惬意!真是恬不知耻,下贱之极!盟主哥哥抱着她进了屋,我也不晓得他们去干什么了——我又继续渴酒——不对,恍然间,我又看到他们在干什么——盟主哥哥忽然变成了勾魂使者,样子好恶心,好凶残。林姐姐**着身子 ,手上还在滴血。勾魂使者一边弄她,一边吸她的血。林姐姐的样子又开心,又痛苦,她*着,呼叫着,声音凄厉无比:“倩儿,我要死了,快来救救我啊——”

“我怎么救啊——”游丝倩说着,泪又流了下来,神情凄楚欲绝,痛苦而无奈地道,“倩儿也被勾魂使者玷污着,想逃也逃不了,方哥哥,快救救我啊——”

吴淡天听着,俊面惨白,双腿一软,跪在了地上,痛苦而抑郁地嘶叫道:“菲儿,是我害了你,是我们万家害了你——”说着,他蓦地凄怆地大笑起来,在场者无不动容。

忽而,他猛地站了起来,长袖一挥,姿式潇洒无比,气势庞大无边,他怒吼着:“纪名扬,本宫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断,令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他这吼声发自于内心深处,带着股巨大的力量震撼天地。弄月仙子与勾魂使者这般凶残邪恶的人都被震住了。

游丝倩被他猛地一震,似乎清醒了些,又道:“我正欲走,便听到人们在惊叫,盟主哥哥从楼上冲了下来,他的神情好痛苦,好绝望。我叫他,他不听,一眨眼就不见了。接着林吟菲那贱人也冲了下来,衣裳都没穿好,头发也散乱着,连鞋都没穿,便追了出去。她好不要脸,一个人在大街上喊着盟主哥哥的名字,——呜呜——盟主哥哥,你还不来救我,我怕得很啊……”吴淡天听罢这一切,俊美高贵的脸上显出无尽的迷茫与痛楚。他微微定了定神,缓声道:“好好照顾游姑娘,不准任何人伤害她,尤其是你二人!”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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